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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冬野独家专访 | 随心所欲唱民谣

2016-07-24 咪咕音乐 咪咕音乐



2016年6月

在咪咕音乐现场第一场演出之前,宋冬野接受了我们的专访,他本色上场,挥汗如雨,既表现了一个胖子的随性,更表现了一个民谣音乐人的真实,从三五观众的现场到万名观众的舞台,他获得了掌声和成功,同时保有清醒的自知,他的音乐态度像呼吸一样简单,像流水一样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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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的歌,必须过得了我这关才算数





Q

 咪咕音乐:一张专辑能撑起这么多巡演吗?


宋冬野:我知道有点臭不要脸。但是在这些歌上,我们演出的时候做了一些改动,因为做专辑时候的心态跟现在的心态可能不一样,当时还是一个特别初级的一个小孩儿,什么都不懂,进录音棚里面就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慢慢地自己懂得了一些之后,就能发现之前做的一些不好的地方,就在排练的时候改一改,然后演出的时候找一找感觉,我觉得我还处在那个找感觉的状态,就是别对我期待太多,真的。


我现在每天都能写出歌,要出专辑的话我可能一个月就能出,但是过不了我自己这关。我觉得不管我写出来别人说多好,我自己得先说好才行,有的时候可能挺高兴的,晚上写出来了,然后第二天再一听就觉得很垃圾,就扔掉,就是总之得先过了我这一关,它是我的歌。


写出来一首半吧,有一首确定了,那半首还没有最后确定,就写出这么一点儿。

Q

咪咕音乐:为什么《雪泥鸿爪》不算第一张专辑?


宋冬野:不好意思,太嫩了,太小孩儿了,都是上高中上大学时候写的小曲儿,都不能算歌。


《佛祖在一号线》当时是个工作歌曲,是因为李海鹏那本书要出,叫《佛祖在一号线》,当时我正好在做图书出版,领导说你要不要写一个宣传曲,然后我就写了一个。因为是我们做的出版,所以就小范围地宣传了一下,那个时候微博刚刚出现,自媒体呀各种东西大家都在试探的阶段。


(苏轼)也不是特别喜欢,我喜欢李白,我喜欢那四个字:雪泥鸿爪。我记得那四个字也不是自己看书看出来的,就是偶尔有一天翻字典,然后突然间就翻到了这个词,我一看这个词四个字写起来很漂亮,叫雪泥鸿爪,然后四个字的含意当时就很着迷,那个含义是往事所留下的痕迹。我觉得一个那么正式的字典里面,出来这么浪漫的一句话,我觉得特别好。后来才发现(是苏轼的诗),因为看书太少。

Q

咪咕音乐:听说你读书时语文很好?


宋冬野:可能上学的时候对这些比较感兴趣,就是语文方面的东西,不管是古文呀还是什么写作呀、书法呀,都比较感兴趣。


就矫情呗,就想得多,那个时候高中的语文老师都喜欢那种就是想问题想得特别宽泛的学生,你要是能用自己的幼稚的观念聊一些大人们聊的事情,他会很喜欢。




02

我的矫情跟别人的矫情不一样





Q

 咪咕音乐:万晓利对你有怎样的影响?


宋冬野:听到万晓利的时候是2006年,之前已经自己写了一些小曲儿,但是就只是娱乐自己而已,后来听到了万晓利就觉得这个世界上的音乐变了,就不是当年大家既有听到的那些音乐的样子,就好像当年周杰伦刚出来的时候的感觉,我看到万晓利可能也是那种感觉,就是我觉得哦原来是可以这样,可以更自由,然后就觉得也许这是一条自己可以走的路。


我都喜欢,没有不喜欢的,他的歌,他是我唯一的偶像。

Q

 咪咕音乐:你的歌相比万晓利、李志等写涉及社会的作品,还是比较温和的?


宋冬野:因为我太胖了躁不起来。可能性格使然吧,我不太喜欢在歌里边放一些比较尖锐的事情,像社会呀政治呀这些问题,我不喜欢放进去,我觉得那样太矫情了。就是我这种矫情我可以接受,这种小的情感上的矫情可以,但那种我觉得没必要,没必要那么嚷那么说,谁怎么怎么样不好,没意义。


前一种矫情是矫情给自己的,后一种有一部分歌手或者说一部分音乐他们去往里面掺杂一些社会啊一些政治啊一些别的元素,其实不是为了取悦自己,是为了让别人躁,是为了让别人觉得我很牛,他们的目的是不纯的,所以我不太喜欢那样。



03

一入民谣深似海





Q

 咪咕音乐:民谣歌手演出场所已经突破livehouse,站上越来越大的舞台,你更喜欢哪种?


宋冬野:我现在喜欢小的,因为大的演多了,小的演多了就想演大的,大的演多了就想回livehouse,这是一种魔咒,每个人都是这样。


很大的区别,我觉得人嘛他一坐下就老实,他要站起来的话就随时可以沟通,在像livehouse那种地方,大家都是站着看演出,这样就觉得距离就更近了,很多东西反馈的速度也巨快无比,在台上也可以随便说点什么随便聊点什么,都没有人会太在意,但大场地就是演得爽,但大家在下面都很腼腆。

Q

 咪咕音乐:你怎么理解民谣??


宋冬野:其实我也不知道像我们这种东西是怎么着就突然出现在livehouse,我们最早也没说自己是民谣,我们就是写写歌然后出来卖卖唱,然后别人就说嗯你们是民谣,哦那好那我们就是吧,然后就是到了现在。


到现在也没有人跟我们讲讲到底什么叫民谣,或者说你应该怎么做才会对得起民谣这个词,我们都不知道,就是卖唱的,特简单。

Q

 咪咕音乐:民谣音乐这两年得到大众的关注,民谣歌手也获得更多商业价值,而很多乐迷希望民谣继续小众,你对乐迷和市场这两种矛盾怎么看?


宋冬野:我觉得这是一个受众大小的问题,当有一小部分人听你歌的时候,这一小部分人就是所谓的专业观众,然后等一大部分人听你歌的时候,更多的可能就是所谓不专业的观众,你无法去要求每一个观众都像livehouse里那么专业,不太可能,所以你只能接受他。


这个歌出来了,它摆在那儿,这个歌手也这样没变,那个歌也没变,那为什么你变了,这个是他们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是一种很普遍的心理就是这个歌大家都听到了我就不喜欢了,是这样的心理在作祟。


大家现在听歌还在受着很多的局限,比如风格,可能会听音乐的人会打破这个局限,觉得风格不是问题,但是不会听音乐的人就会在两个风格之间打架,就是我代表一个风格,你代表一个风格,我要干死你,那样就不是听音乐,你是在娱乐自己,是在发泄,那样是不对的。所以还是理性吧,等到大家都学会了听音乐,都去除了那些偏见再说。



04

民谣歌手的创作日常





Q

 咪咕音乐:歌里多次提到盒子,盒子有什么深意吗?


宋冬野:最早这个盒子是因为我奶奶家的猫生了小猫,然后我在网上发帖,说谁来领养,就有一个女孩儿过来说要收养,然后我就拿了一个盒子把那个猫装到盒子里。那个女孩儿穿着非常的时尚,很淑女很现代的样子,然后安河桥那个地方是一个村儿,特别脏乱差,我就记得那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特别漂亮,抱着一个盒子站在那个村口,旁边是野狗啊垃圾啊什么的,我觉得那个画面特别美好,就把这个记下来了。

无法割舍这个印象,就是特别地不和谐但是又特别地美。

Q

 咪咕音乐:给大家介绍下麻油叶组织,跟马頔、尧十三他们在一块都干嘛?


宋冬野:就是一个特别自由的痞子小团伙,一个喜欢搞点音乐的痞子小团伙。最早大家都是网友,是在网上互相听互相的歌,然后就这么认识了,后来又真人都聚到了一块儿。


我觉得受到影响最多的还是尧十三,从他那边受到的影响最多。以前都住我家,现在都不住一块儿了,马頔搬出去了,然后十三回到贵阳去了,但是肯定是经常在一块儿,不管是演出碰见还是怎么样,大家已经是那种见面连招呼都不用打的那种,就是很家庭很亲人,什么都可以聊的那种了。


闲扯吧,很少聊音乐,因为我们仨都是那种就是自己的东西必须先过自己那关的那种人,别人再说好再给意见也没用,就得听自己的那种。



05

穷死也要唱民谣





Q

 咪咕音乐:是否担心收入稳定生活安逸后影响创作质量?


宋冬野:会,会,但是看你怎么把自己往回扳了。谁经历像我这样像马頔这样的经历,都会浮躁,都会飘,都会觉得自己很牛逼,很厉害,别人都不行,但是我觉得关键是像我像马頔我们会自己收回来,可能有的人收不回来,就会变成某些那样,但是我觉得我们收回来了,我们挺知足的,觉得自己的梦想达到了,没有什么更高的要求,胸无大志,这样挺好的。


(对收入)满意呀,特别满意,就怕有一天挣不着了,可能就穷了。

Q

 咪咕音乐:如果当时没入唱歌这行现在会什么样?


宋冬野:开出租,我喜欢那种特别漫无目地,每天一出门不知道去哪,别人说去哪就去哪。可能饿死在家里了吧,因为当时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钱,什么都没有,电视、沙发、柜子什么都卖了,家里空的,睡床垫子就一个床垫子,然后也不知道自己明天该怎么样,但是就是不上班,就是死也要辞职,死也要干这个,干这个穷死就穷死吧我认了,随便。(文/王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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